第(2/3)页 又航行了五日，船队终于抵达南极的避风海湾。海湾周围的冰层相对较薄，最厚处也只有一尺，适合船只停泊。刚放下冰面救生艇，就看到几只黑白相间的企鹅摇摇摆摆地从冰原上走来，它们的肚皮雪白，背部的羽毛像黑色的绸缎，嘴巴呈橘色，走起路来一摇一摆，像喝醉了酒，好奇地盯着救生艇上的人，甚至还有一只大胆的企鹅，凑到艇边啄了啄船身。奥拉笑着说：“企鹅是冰原的‘向导’，它们喜欢在没有隐藏冰缝的地方活动，跟着它们走，安全得多。” 苏锦凝带着众人登上冰原，脚下的冰面像镜子一样光滑，反射着天空的蓝光。远处的雪山连绵起伏，山顶覆盖着厚厚的积雪，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；天空中偶尔有极光掠过，绿色的光带像丝绸一样流动，偶尔还会出现紫色、粉色的光纹，美得如梦似幻。突然，一名维京猎手大喊：“小心冰缝！” 众人低头一看，脚下的冰层果然有一道细小的裂缝，大约一指宽，深不见底，若不是及时发现，一脚踩空就会坠入冰缝。奥拉立刻取出冰镐，在冰面上用力凿出几个固定点，将带来的兽皮绳牢牢绑在上面，再分给每个人一根绳索，“在冰原上行走，必须用绳索相连，间距不能超过两丈，一旦有人坠入冰缝，其他人能及时拉住，这是我们维京人的保命规矩。” 众人手抓绳索，小心翼翼地前行，脚步放得很轻，生怕踩裂冰层。大约走了半个时辰，远处终于出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 —— 几座简陋的冰屋，冰屋的墙壁是用不规则的冰块砌成的，屋顶铺着海豹皮，冰屋外挂着晾晒的兽皮，有海豹皮、企鹅皮，还有几张不知名的白色兽皮。一名身着灰褐色兽皮袍的女子正带着三个孩子在冰原上采集苔藓，她的兽皮袍有些磨损，袖口缝了好几块补丁，手里拿着石矛，矛尖磨得很锋利；孩子们躲在她身后，睁着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苏锦凝一行人，眼神里带着几分害怕，又有些好奇。 苏锦凝示意众人放下武器，她慢慢走上前，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一包野生棉种子 —— 种子装在细云棉布袋里，上面绣着 “万国商盟” 的字样，又拿出一件 “冰丝兽毛混纺布” 制成的淡蓝色小袄，小袄的袖口和领口都缝了柔软的狐毛，“我们是来自东方的环球女子商盟，不是坏人，带来了能在冰原上种植的种子，还有暖和的衣服，想和你们交朋友，一起在冰原上好好生活。” 她的语气温和真诚，尽量放慢语速，避免吓到对方。 女子名叫艾拉，是这片冰原上土着部落的首领。她之前遇到过欧洲探险家，那些人抢走了部落储存的大半食物，还烧毁了两座冰屋，所以她对陌生人充满戒备。但当她看到苏锦凝递来的小袄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伸手摸了摸 —— 指尖触到柔软的布料和温暖的狐毛，眼神里的戒备渐渐松动；她又看了看身边的孩子，最小的孩子正盯着小袄，眼里满是渴望。艾拉用生硬的南洋语说，口音有些重，却能听清：“冰原很冷，每年冬天都会饿死很多人，你们…… 真的能种出粮食？” “能！” 苏锦凝坚定地点头，立刻让农技教员动手。农技教员们在冰屋旁选了一块背风的地方，先用冰镐切割出整齐的冰块，砌成半人高的保温棚墙，屋顶先铺一层 “冰丝兽毛混纺布”，再盖一层海豹皮，用绳索固定好；棚内安装了玛雅地热管道 —— 用陶管连接，一端插入地下，吸收地热的微弱热量，另一端通向棚内的散热片；土壤则混合了桑海带来的兽粪与玛雅的防虫草药，兽粪能提供养分，防虫草药能防止冰原上的虫子啃咬种子。一切准备就绪后，农技教员将野生棉种子均匀地播撒在土壤里，覆盖上一层薄土，“大约十天就能发芽，一个月就能长到半人高，三个月就能收获，到时候就能用棉纤维织布了。” 艾拉带着族人在一旁围观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保温棚。当第十天清晨，她看到保温棚内的土壤里冒出嫩绿的幼苗时，激动得热泪盈眶，泪水落在冰面上，很快就结成了小冰晶。她拉着苏锦凝的手，声音带着哽咽：“冰原上…… 终于能长出植物了！我们再也不用只靠捕猎为生，再也不用怕冬天饿死了！” 接下来的日子里，商盟众人与南极土着部落展开了紧密的合作。奥拉教族人搭建更坚固的冰屋 —— 她亲自示范如何用冰镐切割出大小一致的冰块，如何层层叠砌，让冰屋更稳固，还教他们用冰原苔藓铺在冰屋内的地面上，“这样睡觉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冰得慌，还能保持干燥。” 玛拉（南陆首领此次特意随行）则教部落里的女子纺织，她带来了简易织布机，手把手教她们如何将野生棉纤维纺成线，再按 “经纬叠织法” 织成布，“这种织法织出的布又结实又暖和，能做很多衣服。” 阿米娜教族人制作防冻药膏与唇膏，她带来了原料，耐心地教她们如何研磨苔藓、如何混合精油与鲸蜡，“每天出门前涂一点，就不会冻伤了。” 农技教员们则教族人种植耐寒黑麦与土豆，从翻土、播种到浇水、施肥，每一个步骤都细致讲解；林晚则教族人使用雪橇与冰窖箱，她示范如何拉雪橇更省力，如何将收获的作物放进冰窖箱储存，“这样就算冬天来了，食物也不会坏。” 可就在野生棉快要成熟，棉桃已经饱满的时候，一场特大暴风雪突然袭来。清晨还晴朗的天空，转眼间就被乌云覆盖，狂风呼啸着掠过冰原，卷起地上的积雪，能见度不足一尺，人站在原地，几乎看不见三步外的东西。保温棚的屋顶被风吹得摇摇欲坠，绳索发出 “嗡嗡” 的响声，仿佛随时会断裂；冰屋的墙壁也出现了几道裂缝，积雪从裂缝中灌进来。艾拉焦急地跑到苏锦凝身边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这场暴风雪会持续三天三夜，我们储存的食物只够吃两天了，要是保温棚塌了，庄稼就全完了，我们…… 我们就完了！” 苏锦凝立刻召集众人，声音冷静而坚定：“所有人分成三组，各司其职！第一组由萧惊寒带领，带着护卫队和部分族人加固保温棚，用备用的绳索将屋顶与地面的固定点绑紧，再用冰块填补棚墙的缝隙；第二组由奥拉带领，带着维京猎手和族人去冰原上寻找食物，企鹅和海豹是雪地里容易找到的猎物，注意安全，遇到大的冰缝就绕路；第三组由我、阿米娜和玛拉带领，留在营地加固冰屋，煮热汤分给大家，还要照顾受伤的族人，给每个人涂抹防冻药膏，避免冻伤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