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萧惊寒立刻下令启动冰雾驱散装置，甲板两侧的铜制导管喷出暖雾，带着淡淡的炭香，暖雾在船周围撑开五丈宽的无雾区，前方的冰雾暂时散开一道缝隙。苏锦凝站在舵手旁，双手扶着舵轮，紧盯着前方，突然，她看到雾中闪过一道黑色的影子，立刻大喊：“右侧有敌船！” 众人望去，只见三艘欧洲战船正从冰雾中冲出，船帆是黑色的，上面画着狰狞的黑十字，船首的炮口正对着 “锦绣十六号”。 “启动双螺旋破冰棱，撞沉他们！护卫队准备战斗！” 萧惊寒的声音沉稳有力，没有丝毫犹豫。“锦绣十六号” 的双螺旋破冰棱飞速旋转，发出 “嗡嗡” 的声响，如一头暴怒的巨兽，直冲敌船。“咔嚓” 一声巨响，破冰棱瞬间撞断了一艘敌船的船首，船首的木板碎裂飞溅，敌船迅速下沉，船员们尖叫着跳入海中，很快就被冰雾吞没。奥拉带着二十名维京猎手，乘坐桦木小艇，小艇是用北极桦木做的，轻便且耐寒，他们绕到另一艘敌船后方，用冰镐砍断船锚，船锚落入海中，敌船失去平衡，开始打转。艾拉带着三十名南极特战队，踏着冰橇 —— 冰橇是用海豹皮包裹的，在冰面上滑行飞快，冲上敌船甲板，麻醉弩箭精准命中船员的手臂，箭头的麻醉剂瞬间起效，船员们纷纷倒地，不费一兵一卒便控制了局面。 剩下的一艘敌船见势不妙，掉头就跑，船帆被风吹得鼓鼓的，想躲进冰雾中。“启动声呐追踪！发射暖光信号弹！” 萧惊寒下令，声呐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敌船的位置，一枚暖光信号弹从甲板上射出，橘色的光在雾里格外显眼，照亮了敌船的逃跑路线。护卫队的战船紧随其后，很快就追上了敌船，船头的弩箭射中了敌船的船帆，船帆瞬间破了个大洞，敌船失去动力，只能投降，全员被擒。 驱散冰雾，击退敌船，船队终于抵达不冻海港湾。岸边的冰原上，站着一群身着厚重兽皮的原住民，大约有两百人，大多是老弱妇孺，男人只有十几个，且都带着伤。为首的女子身材高大，披着一件雪绒蒿编织的披风，披风上有好几处补丁，面容坚毅，却难掩眼底的疲惫，正是极北部落的首领瓦娅。她看到商队时，没有露出警惕的神情，反而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绝望，声音沙哑地说：“欧洲人抢了我们的渔船，杀了我们的男人 —— 去年冬天，他们抢走了我们储存的渔获，还放火烧了冰屋，十几个男人为了保护孩子，被他们杀了；现在连雪绒蒿都快被他们采光了，他们说‘草要留给他们的马吃’。你们要是来抢东西的，就动手吧，我们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—— 孩子的肚兜都快缝补不住了，女人的手冻得握不住针，再这样下去，不用你们动手，我们也会冻死在冬天。” 苏锦凝快步上前，动作轻柔地递上一件极北暖绒布披风 —— 这件披风是阿米娜特意做的，选的是最软的麝牛绒，颜色是淡灰色，和瓦娅的兽皮披风相近，不会让她觉得突兀。又从怀里掏出一瓶雪绒安神精油，瓶子是小巧的琉璃瓶，方便携带。“我们是环球女子商盟，是来帮你们的，不是来抢东西的。” 她的声音温和，却带着力量，“这件披风能让你们暖和过冬，内层的绒很软，孩子也能穿；这瓶精油能治你们的冻伤，涂在手上和脸上，三天就能缓解。我们教你们捕鱼、种药草、做手艺，让你们靠自己的双手活下去，不用再怕欧洲人，也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—— 女子也能撑起一片天，就像我们商盟的姐妹们一样。” 瓦娅接过披风，先是用指尖摸了摸布料，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柔软，再轻轻裹在身上，暖流瞬间传遍全身，让她想起小时候母亲的怀抱。泪水毫无预兆地落下，顺着冻红的脸颊滚落，滴在披风上，晕开一小片湿痕。“真的…… 能帮我们吗？” 她哽咽着问，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期待。苏锦凝用力点头，身后的林晚、阿米娜、奥拉、艾拉也跟着点头，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真诚。 接下来的日子里，商盟众人与原住民并肩劳作，冰原上每天都能看到忙碌的身影。农技教员李婶带着部落女子在地热温泉周边开垦土地，温泉的水温有三十多度，能融化周围的冰雪，土壤是火山灰土，很肥沃。李婶教她们用木铲挖浅坑，坑深三寸，间距一尺，再把雪绒蒿种子撒进去 —— 种子像小芝麻，泛着浅绿色，然后用细土覆盖，浇上少量温泉水。“这些种子三天就能发芽，长出的苗要多浇水，温泉水最好，能让苗长得壮。” 李婶一边示范，一边讲解，部落女子们认真地听着，有的还拿着炭笔在桦树皮上画步骤，生怕忘了。 捕鱼工匠老王教她们使用真丝渔网，渔网是淡蓝色的，撒开时像一片云飘在海面上。“撒网要顺着风向，手臂要用力，网才能撒得开。” 老王站在改良后的渔船上 —— 渔船是用桦木做的，船身涂了防腐蚀的树脂，加装了防冻装置，不会被海水冻住，亲自示范撒网动作，部落女子们轮流尝试，一开始撒得不好，网总是缠在一起，但没人放弃，练了半天，终于有个叫娜雅的女子撒出了完美的一网，收获了十几只北极贝，她高兴得跳了起来，周围的人都跟着鼓掌。 纺织工匠张姨教她们用麝牛绒和雪绒蒿纤维混纺，麝牛绒要先梳理，去掉杂质，雪绒蒿纤维要煮软，再混合在一起纺纱。“纺线要均匀，不能太松也不能太紧，这样织出的布才柔软。” 张姨坐在改良后的织机前，织机是玛雅织机和江南织机的结合，操作更简单，她织出的布料泛着淡淡的银光，柔软又保暖，部落女子们看得眼睛发亮，纷纷学着操作，手指被纱线磨红了也不在意。 阿米娜的 “极北药妆坊” 在营地中央开张了，坊子是用桦木搭建的，屋顶覆盖着驯鹿皮，里面摆着十几张木桌，桌上放着陶瓶、陶罐、研磨器。阿米娜教她们提炼雪绒蒿精油：先把雪绒蒿的花和叶洗净，晾干，再放进蒸馏器里，加入少量温泉水，加热蒸馏器，收集蒸馏出的液体，就是精油。“蒸馏时火候要控制好，不能太大，不然会把精油煮坏。” 阿米娜一边操作，一边讲解，瓦娅的女儿莉诺学得最快，她才十六岁，手指灵活，很快就提炼出了第一瓶精油，虽然量不多，但很纯净。“莉诺是个好苗子，学东西快，还细心。” 阿米娜笑着对瓦娅说，瓦娅看着女儿专注的样子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。 可就在一切步入正轨时，一场百年难遇的极寒冻灾突然降临。清晨，众人起床时发现，呼出的气瞬间成了白雾，沾在睫毛上结成了霜；温泉都结了一层薄冰，能站人；雪绒蒿的幼苗被冻得枯黄，叶片卷了起来，像打了蔫；冰下保鲜库的冰层加厚了一尺，几乎无法打开；族人们的冻伤也开始复发，有的手指肿得像胡萝卜，有的脸上裂了口子，渗出血丝。瓦娅焦急地找到苏锦凝，声音带着哭腔：“这样的冻灾，我们撑不过十日！雪绒蒿死了，就没了药材；渔获取不出来，就没了食物；族人们的冻伤越来越重，再这样下去，大家都会冻死饿死的！” 苏锦凝立刻召集众人在议事帐篷里开会，帐篷里生着火塘，桑海无烟炭燃得旺，却还是能感受到外面的寒气。“大家别慌，我们有应对的办法。” 苏锦凝站在火塘旁，目光扫过众人，语气沉稳，“分三步走！第一，萧惊寒带领护卫队，用‘锦绣十六号’的地热核心，融化温泉冰层，再用暖雾装置给草药田供暖 —— 把地热导管延伸到温泉和草药田，暖流能融化冰层，暖雾能保持温度，让雪绒蒿幼苗活下来；第二，奥拉带领猎手，凿开冰下保鲜库的冰层，取出渔获，分发给部落族人 —— 用改良冰镐，镐头涂了防霜油，凿冰时省力，取出的渔获要尽快分给大家，煮熟了吃，补充体力；第三，阿米娜带领女子们，熬制雪绒蒿药膏，给冻伤的人涂抹，同时用桑海火塘生火取暖，每个帐篷都要生一个火塘，确保老弱妇孺不受冻 —— 药膏要多熬，火塘要时刻有人看着，不能灭。” 分配完任务，众人立刻行动。萧惊寒带着五十名护卫队成员，推着装有地热导管的小车来到温泉边，导管是铜制的，一端连接 “锦绣十六号” 的地热核心，另一端延伸到温泉和草药田。打开开关后，暖流顺着导管涌出，温泉上的冰层开始融化，发出 “滴答滴答” 的声音，很快就露出了冒着热气的泉水；草药田上空，暖雾装置喷出的暖雾像一层保护膜，笼罩着幼苗，枯黄的叶片慢慢舒展，恢复了绿色。 奥拉带领三十名猎手来到冰下保鲜库，每人手持一把改良冰镐，镐头泛着冷光。“大家加油，凿开冰层就能取渔获了！” 奥拉大喊一声，率先挥起冰镐，重重砸在冰层上，冰层裂开一道缝隙。猎手们跟着一起动手，冰镐撞击冰层的声音在冰原上回荡，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，很快就结成了霜，但没人停下。一个时辰后，冰层终于被凿开，露出了里面的保鲜库，里面的北极贝、帝王蟹还很鲜活，众人用雪橇将渔获运到营地，分发给每个帐篷。 第(2/3)页